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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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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薇確實為客人拜訪做足了準備,但她沒想到首先來拜訪的竟然會是鄧不利多!

最偉大的巫師鄧不利多!

當亞比傳達拜訪請求時她不是不驚訝的,當然,她也迅速的做好安排。

當戴著一頂尖帽的鄧不利多從莊園門口走到房前,看到大腹便便的奧莉薇時,著實呆楞了一下。

面色蒼白的少女如同往日般稱呼他“鄧不利多教授”時,他這才反應過來,送上隨手禮,眨眨半月形眼鏡後面的湛藍色眼睛:“哦,奧莉薇!我應該想到的。”

“當然,您總是什麽都知道。”奧莉薇回應他:“我想您一定願意嘗嘗斯塔家的下午茶點,這可是由幾代人改良過的。”

“當然,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鄧不利多摘下帽子拿在手中,隨奧莉薇進入客廳。

亞比送上三層茶點,在奧莉薇的邀請下,鄧不利多嘗了嘗,稱讚了美味和精致的茶具。

“蜂蜜檸檬茶嗎?教授?”奧莉薇吩咐侯在一邊的亞比。

“是的,你知道我總是好這一口。多加些蜂蜜,老年人總是需要些糖分來消化內心的驚訝。”鄧不利多調皮的眨眨一只眼。

“我當然相信這不會讓您消化太久——”奧莉薇同樣笑著,卻有些不耐煩:“事實上,您知道,我想過有些人會來拜訪,我也做了些準備……但我還是沒想到,第一個到來的是您……我是說,過去兩個月真是意外的……平靜了些。我原本以為我還會有些客人……一些註定會被我拒之門外的客人。”

“是的,我從某些食死徒口中知道你的存在,說實話我有些驚訝,我以為你現在應該在蘇聯或是亞洲,非洲的某個地方呢!”鄧不利多接過蜂蜜茶飲了一口,有些愉快的瞇了瞇眼睛。

奧莉薇苦澀的笑笑:“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如果我那天不在翻倒巷遇到多洛霍夫的話——”

“那麽你一直在英國?”

“是的,準確說我是在伏地魔莊園,在黑魔王的眼皮子底下,如果您想聽這些的話——”奧莉薇急切的回答,又轉而意識過來:“抱歉,我有些不禮貌,您看得出來,我變了些,這是難免的,我當然都會告訴您,告訴您所有,之後您能還給我平靜嗎?我可能需要時間調節調節,至少不那麽緊張——”

“奧莉薇,我的孩子”鄧不利多取下眼鏡擦了擦:“我很抱歉一直不知道你的處境,沒能給到你幫助。”

奧莉薇搖搖頭:“我當然不會怪您,我只是……只是運氣不好。”

兩人相對沈默了一陣,奧莉薇像是鼓足了勇氣一樣再次開口。

“我大概知道您的來意,如果您是想確定這個的話——”她撩起袖子,露出光滑白皙的手臂:“我不是,我沒有加入。”

鄧不利多誇張的松了口氣,有些欣慰:“你把自己保護的很好,奧莉薇,這是極為明智的。”

“當然!”奧莉薇難得的笑了,學著鄧不利多調皮的眨眨眼:“黑魔王當然不會浪費一個標記在他可以完全掌控的寵物身上。”

“我一直在伏地魔莊園,從我剛畢業,直到今年二月,我找了個機會向黑魔王請求,黑魔王難得心情好,而且他太忙了,當然不會在意這些,我就終於搬了回來,剛輕松了一陣,卻發現有個意外的驚喜。”奧莉薇溫柔的摸了摸肚子:“雖然確實意外,讓我戰戰兢兢,提心吊膽,但這確實是個驚喜,他和我是這世上唯二的斯塔血脈。”

奧莉薇擦擦眼睛,不好意思的對鄧不利多笑笑:“我都有些認不出我了。這麽傷感,這麽脆弱……”

“孩子是梅林賜予最好的禮物。母親總是會為孩子柔軟的。”鄧不利多同樣感慨到。

奧莉薇突然直起身體,向鄧不利多迫近:“教授,黑魔王……我是說他……他真的已經死了是嗎?”

她說到死的時候,身體甚至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她也發覺了這點,語無倫次的說道:“您知道,他太可怕了,我見了太多的屍體,甚至自己也經常遭受折磨,他太強大了,他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鄧不利多搖搖頭:“孩子,這個問題我恐怕沒法回答你,恐怕只有黑魔王本人才知道,但無疑,你可以放松放松,不要這麽緊張了。”

奧莉薇從他的話中讀出些什麽,感激地看向他。

“你看——”鄧不利多示意小幾上的一疊預言家日報:“你也在關註這些不是嗎?局勢確實在變好,前所未有的好,大多數都得到了應有的處罰,還有些也會的……或者你能幫忙看看有沒有漏掉的食死徒?”

奧莉薇搖搖頭:“我當然願意,但恐怕我幫不了您太多,事實上,教授,大部分時間我都閉門不出,我時刻保持低調,讓大家當做我不存在。我知道的,基本全都已經在阿茲卡班了;但還有些已經在阿茲卡班的,我甚至都難以想象他是食死徒。”

鄧不利多嘆口氣:“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他目光悠遠:“可能人年輕時總是要做錯事。”

奧莉薇讚同這句話,也註意到這一刻的鄧不利多好像脆弱了些,並不是人們想的那樣強大。她繼續道:“當然,我離開前黑魔王就有些神秘客人,他們帶著兜帽和面具,我不知道他們是誰——直到看到預言家日報我才知道——或者那些戴著兜帽面具的客人就是小天狼星,或者卡卡洛夫……”

“說到卡卡洛夫,我不得不提醒你,奧莉薇,你應該知道他,他是德姆斯特朗的教授,是的,誰也沒想到他也是其中一員。他主動申請配合魔法部,他肯定會用食死徒的名單換取他的自由……而不幸的是,他指認你是一名食死徒——這也是我這次會來的原因,我不敢相信,當然你也沒讓我失望……”

奧莉薇不耐煩的打斷他:“明顯我不是!教授,我已經向你證明了我的清白!”

“當然,我完全相信你,可是孩子,我恐怕你得出席一趟威森加摩的審判……”

“我不能!”奧莉薇激動的站了起來,氣憤地指責鄧不利多:“我不能出現在人前!至少不是現在!你怎麽能叫我出現在食死徒面前,我的孩子會被他們操縱,被他們利用!鄧不利多,你怎麽能!怎麽敢!”

奧莉薇情緒實在太過激動,鄧不利多叫停兩次都沒能止住她的情緒,最後他不得不按著奧莉薇的肩膀示意她冷靜下來。

“當然,我已經意識到了,奧莉薇,我會想辦法推遲審判,直到你生產完……”他疲憊的坐到沙發上,這確實是他從未想過的情形。

“我能相信你嗎?教授?”奧莉薇開口問道。

鄧不利多楞了一下,眨眨眼:“當然,我的孩子。”

“那麽您能向我承諾嗎?承諾您不會告訴任何人這孩子的父親是誰?承諾幫忙向可能心懷猜測的人隱瞞?”

鄧不利多憂傷地看著她。

“教授!”奧莉薇急切地請求他:“您想想,當這孩子一天天長大,所有的人都會特殊對待他,有的人防備他,有的人利用他,有的人仇恨他,也有人擁護他!您告訴我,如果他是這樣長大,誰能說他不是下一個黑魔王呢!”

奧莉薇語氣逐漸沈重,最後已經是喝問了。

鄧不利多渾身一震,又進入那種奧莉薇看不懂的回憶狀態。

奧莉薇期盼的看著他。鄧不利多卻只是目光覆雜。

奧莉薇心下一沈,有些絕望,她對今天所有的準備都是為了這個承諾,但恐怕她是得不到了。偉大的鄧不利多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悲憫,奧莉薇甚至陰暗的揣測,他會不會利用這個孩子,引出那些尚未落網的食死徒。

“奧莉薇,湯姆知道這個孩子嗎?”

“湯姆?誰是湯姆?”奧莉薇冷冷地問。

鄧不利多咕噥一聲:“我是說,伏地魔。”

奧莉薇冷笑:“教授,看來您並不如黑魔王了解您一樣了解他,黑魔王追求永生,夢想脫離死亡,他怎麽會需要繼承人呢?我怎麽敢讓他知道呢!”

鄧不利多沒有在意奧莉薇的態度,他低低的喃語:“是,看他的名字,飛離死亡,我不該問的。”

他抱著目的來,如果奧莉薇是清白的,他可以通過奧莉薇確定食死徒是否有漏網之魚,或許還能說動她作為證人,避免他們借口奪魂咒逃脫懲罰。

或者最壞的結果,奧莉薇是食死徒,也如同其他食死徒一樣做了不可饒恕的事,那他也會讓她得到應有的處罰。

可誰能想到,奧莉薇懷孕了,還是伏地魔的孩子!

這是他完全設想不到的場景。

奧莉薇的話如當頭棒喝,讓他想起他無數次思考過的問題:如果他最初對湯姆不是冷冰冰的防備,審視,而是像其他人一樣,對他的努力報以期待,對他的成功報以鼓掌,是不是這孩子就不會走了一條錯路?

鄧不利多說不準,但這種可能無疑讓他悔恨不已。

鄧不利多擦擦眼鏡,站了起來,準備告辭:“奧莉薇,你會是個好母親。我相信,你的孩子也會像你一樣——”

奧莉薇冷冷打斷他:“是的,但願他更像母親。”

奧莉薇含著怒氣猛地站起身:“那麽感謝您,教授,感謝您的仁慈,感謝您對我的幫助——”

鄧不利多搖搖頭:“奧莉薇,我不得不說,你確實如你說的那樣有了些變化,我當然會願意幫助你,不管他的父親是誰,他都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不是嗎?”

奧莉薇楞住了,她笑了一下,眼淚也落了出來,她胡亂的擦擦:“是我錯了,教授……您都不知道我這段時間說了您多少壞話——您知道,謊言重覆了太多次,就難免會當真了——”

鄧不利多驚訝地看向她,輕松的笑了起來:“奧莉薇,我的孩子,不得不說,你雖然變了些,但我得承認你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拉文克勞。”

奧莉薇同樣笑了起來,笑臉卻逐漸扭曲,她咬著牙說道:“恐怕我……不能送您了……”

她沒管楞住的鄧不利多,趕緊呼叫了亞比。

亞比緊張的出現在奧莉薇跟前,含著淚呼喊:“主人——”

“去,幫我找威特醫生,給她說我要生了,馬上把她帶過來——”

小精靈應聲消失,只留痛的直尖叫的奧莉薇和活了一百多歲難得手足無措慌裏慌張的鄧不利多。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有沒有寫出哐當哐當刀光劍影的交鋒感。

這一章寫的不容易,改了三版第一版平平淡淡的,就是敘舊,我覺得不行,弱弱的第二版沖突激烈,我讓老鄧拒絕承諾隱瞞真相,故事性有了。但我想嘿不對啊,老鄧是能在湯姆做錯事後還勸他懺悔的人,是能用一點陽光把斯內普拽住的人(雖然還是覺得他對教授有些殘忍了),對一個還沒出生的小孩,一個沒做過錯事的母親,他能這麽幹?太ooc了第三版重讀原著找靈感,然後改成這樣,讓奧莉薇以小人之心度老鄧之腹。老鄧畢竟是老鄧,一百多歲不是白活的!

最後!我恨我是處女座!感謝在2020-02-19 15:00:42~2020-02-20 18:02: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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